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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金钱·生命

时间·金钱·生命
 
——底层劳动者的呐喊(《丹心集 卷二·前言》)
 
  说到时间、金钱和生命,我便想起了鲁迅先生《门外文谈》中的表述:“美国人说,时间就是金钱;但我想: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不过像我们这样坐着乘风凉,谈闲天的人们,可又是例外。”
  在别人“谈闲天”与“乘风凉”的当口,在别人搓麻将的响声中,在别人沉迷于各种电视连续剧的剧情时,我的《丹心集 卷二》即将付梓了。这是我继去年《丹心集 卷一》的又一本红色作品集。其实,它还是以我个人名义编、著的第六本书,也是我个人作品集的第三本。
  本书共计收录我个人不同时期“红诗歌”41首,其中五绝7首、七绝9首、五律9首、七律10首、古风1首、新诗5首;收录我个人不同时期“红词曲”18首,其中红词15首、红曲3支;收录我个人不同时期“红联赋”84副(比、篇),其中红联70副、红对句11比、红辞赋3篇;收录我个人不同时期“红文章”52篇;收录我个人2024年清明节后至本书付梓前的“红日记”60篇。此外,也收录了几位老师、文友的“红赠和”诗词18首,“红赏评”文章3篇。
  说到珍贵的时间,我也看作比性命还重要;说到没有不行的金钱,我也视它如粪土;说到宝贵的生命,我也想增强其质量和长度。但是,为了抢前抓早地出书,我做了一次无奈的置换:被迫耗费比生命还重要的时间,去省下目前最紧缺的金钱,做了很多我很难自己完成的工作——书稿的打字、校对、排版以及封面设计,这应该是现在的我最不划算的投资。时间、金钱与生命的问题相互缠绕,编织成一张沉重而无形的网,将我紧紧束缚在生活的泥沼中不能自拔。毋庸置疑,这又是一本用透支生命完成的书。
  透过我的出书过程,透过我本卷红色文学作品集的内容,也可以透视一个底层劳动者的心路历程,洞察一个草根文爱者的信仰与执着,还可以见证一个底层劳动者在时间、金钱与生命三个维度上,所承受的难以言说的苦难——应该算是我对这个时代的一个呐喊吧!
  前几天,我和一位外来打工受伤要回家人员攀谈,我问他:“算工伤吗?回家养伤给钱吗?”他回答:“别说这是手受点轻伤,即使重伤也没有什么说法,回家养伤怎么能给钱呢?”看来,底层劳动者都已经习惯于“逆来顺受”了。他们的工作是做楼房外墙保温,每天生命系于安全带上(很多人嫌安全带累赘并不使用)工作12小时以上,每天工钱却只有200元左右……比起他们,我似乎安全了很多,因为我是做网上旧书店生意的,并非重体力劳动。但是,每天为了将书籍资料输入在网上,然后在书店上架,还要收书和邮书,也要消耗12-16小时,长时间在电脑前久坐,致使无暇运动的我,身体超重惊人,心脏也出现问题。
  细细想来,鲁迅先生的“乘风凉,谈闲天”酝酿出了《门外文谈》;而我这样浪费比生命还重要的时间,是否是在“图”自己的“财”,“害”自己的“命”呢?但是,很多人都认为这样做不值得,在我却是痛苦、无奈的选择。试问,下岗没有稳定收入的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为什么会这样?源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被卷入全国工人政策性“下岗潮”,源于十多年前私产被掠夺性拆迁,源于整个中国以“改开”为名在修正主义道路上的四十多年的狂奔……所以,很多有稳定职业的人与我争论问题,凡是笑话我“朝不保夕”的人,我都看作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因为我们所争论的问题都无关于生活。我就是在这些人的嘲笑声中一路走来。虽然他们是“五十步笑百步”,但其伤害力也不可小觑。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下岗后这么多年有多么艰难;他们并不知道,尽管他们有稳定的收入,但却难逃被“设计”的厄运;他们更不知道,他们正与我们一样成为同一锅里正煮着的“青蛙”!
  有一天,我问一位因不平等拆迁而共同信访的邻居:“以你我近二十年的交往看,我的心是否很大?”他回答:“凡是经历咱们掠夺性拆迁,信访多年依然还活着的人,都是心大之人!”我不禁释然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八年信访,好似“八年抗战”一般。我们这个被拆迁块区,因为被以“拆三还一”安置的,所以曾被戏称为“窝囊家园”。  
  据不完全统计,全小区拆迁开始至信访终结,共有6-8人死亡,其中直接原因死亡的2人;共有4-6人重病“挎筐”;共有21人上访,竟有“叛徒”6-7人。这样错综复杂的团队,这么长时间的上访维权活动,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痛苦的煎熬。所以,我很认同我的这个邻居的说法。对此,本卷收录的散文《流浪的猫》,记述了那段日子我的心路历程。我用被“骗迁”的猫影射被骗迁的我们,读来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新中国改开后,人民有很多不平事,都要通过信访解决。所以,就出现了被称为“第五十七族”的上访大军。但是,至今为止,政府仅仅用于“维稳”的费用就很惊人,却从来不去真正解决存在的问题。为什么呢?因为很多贪官怕被揭开盖子。这样,贪腐就成为社会最鲜明的特征。我们有良知的文学爱好者,都应该用笔为武器与之战斗到底。有鉴于此,我此前创作的反腐题材的作品也收录于本卷了。“三晋大地行”系列散文共6篇,分别都是每篇列举两个有代表性的名称进行对比,揭露我所亲身经历的监理生涯所见的腐败等丑恶现象。那些都是私有制框架下,社会必然产生的恶果;《传销,精神的鸦片》应该是我在24年前写的,因为我亲身经历过那种狂热场面。该文原件当时邮给某省工商局公平交易处了,未见回复。现在,很多传销还以不同形式存在着。
  书中的“红日记”,其实就是我的微信聊天记录。我的言论理性多于理论,后者恰恰是我亟待学习的,也希望普天下的红友们,共同投入到“毛选”的学习大潮中。
  社会的贫富分化愈发严重,阶级分化也愈加分明,阶级歧视也愈演愈烈。自杀式抗争不平的底层人民也层出不穷,无差别伤害无辜生命的犯罪也有所增加,我们这个社会需要有良知的人共同去拯救!作为我个人,只想把我40多年积郁心底的真心话呐喊出来,这些真心话就是我平时至今创作的红色诗、词、曲、赋、联和文。《丹心集 卷二》仍然以“红诗歌”、“红词曲”等形式,辑录我的红色文学作品,这也是我在这样的历史时期,一个无奈的选择。全书贯穿一个“红”字,我愿以“红”结缘寻友,共献丹心给可爱的祖国和人民,共迎一个人人平等、共同富裕的新毛主席时代。
 2025年5月22日 于铁纸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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