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作家王湛”称什么“春节曾被取消了13年”,实在感到荒诞不经。不知这个人有多大岁数?不过像是1980年后出生的,通宵达旦上网蹭热度蹭得昏了头,否则就是瞪眼撒谎、蛊惑人心了。
譬如:
“宣布取消春节”是谁宣布的?我们那些年换上新衣服,乐颠颠地跟着大人买肉、买鱼、买鞭炮,院子里一大群孩子提着十二块玻璃黏成的灯笼夜里走街串巷嬉笑玩闹是梦游吗?
那些年真的不许放鞭炮吗?难道我们那些年叮叮当当放的都是“虚拟炮仗”?
那时候家家户户准备葵花籽、花生、茶水、冻梨、冻柿子、苹果、鸭梨……,招待来拜年的亲戚朋友、同志同学、左邻右舍,难道他们都是外星人吗?
那些年每逢大年初五,各地工会组织的新春联欢会,到工人文化宫、公园举办各种文艺演出、游园游艺、免费电影……,令人流连忘返,难道都是南柯一梦吗?
那些年一到正月十五,各级工会、各地居民委员会组织的大大小小的灯会,总令我们看得如梦如幻,难道看的都是“海市蜃楼”吗??
那时候的人们很务实,拜年说的话,常常是祝工作、学习进步,从来没听说还有什么“祝今年见到毛主席”!那年代能见到毛主席是一件非常神圣和自豪的事情,也是很严肃和认真的事情,“作家王湛”们理解不了人们对毛主席的感情,那时候是没有人会拿这种严肃的事当拜年话随便说的。
……
谣言也都是不经推敲,自相矛盾。譬如“作家王湛”文中引用的《为什么春节不放假》、《让农民过个安定年》等“证据”,恰恰不就是表明存在“春节”,存在“过年”吗!“作家王湛”们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很舒服吧?也证明“作家王湛”功底浅薄,充其量是个靠造谣蹭热度的段子手而已!
我就是从那些年代过来的,那些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取消春节的事。每逢春节,放鞭炮、打灯笼、贴春联、拿着购物券排队买年货......,样样没缺过,尤其是放炮仗的时候,要从姥姥那里要一根最廉价的(1角1一盒)“蝶花牌”香烟去点,能捡到一块“糟木”当火种是很令人羡慕的事。1968年春节时,父亲领着我们去买鞭炮,小鞭炮1毛钱1一挂,100响;中炮2-3角一挂,500响的大约5角钱,放的时候要拆开,一个一个地放;二踢脚比较贵,5分一个,一般就买几个;7年代后期有了“穿天猴”,相对安全些;1970年随父母当“五七战士”下乡(吉林省双阳县石溪公社,现在叫鹿乡镇)时,过年父亲给生产队的社员们写春联,根本没有什么不让贴春联的事!我那时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领着村里的一帮小孩子淘气玩,由于在城里不知道农村烧纸的习俗,觉得很新鲜,就远远地用二踢脚崩在远处路口烧纸的人,惹得人家追着我们嚷嚷;1971年还曾经出现过一种手榴弹式鞭炮,黑包皮,大小和真手榴弹差不多,很贵,记得大概是1元左右,也是一拉线扔出去。我们家买了两个,三十晚上放了一个,留了一个在走山路时带着防狼用,因为前后山上各有一条狼;1974年左右,还出了一种带银白色金属粉的鞭炮,爆炸很响也比较闪亮。正月初二三后,家家户户开始互相串门拜年,今天我家,明天你家,后天他家……;我们家在1973年返城后,每当过年期间,单位同志、学校同学之间,也都是互相拜年,尤其是同学们结伙到老师家拜年,那个纯真年代,根本不用拿什么礼物。同一个办公室的、或是日常关系比较好的,往往轮流互相在家里请客,1974年父亲单位几位当过面点师的朋友正月来我家拜年时,个个施展包包子的绝技,尤其在手腕子一抖就一个包子的那位大叔,令人至今难以忘怀!那些年过春节,非常有年的味道,尤其特有人情味。这些过年习俗基本上延续到上世纪80年代末。而现在,经济虽在发展,社会却在倒退,人际关系冷漠,邻里不相往来,街上一片冷寂,年味渐行渐远,只能在央视上看到领导们都很忙,经济平稳发展,改开深入进行,各地年味十足......,可就搞不懂为什么我们这里咋没年味?
当时也有个别单位提倡“过革命化春节”,但根本不是什么取消春节,而是提倡在春节期间坚守工作岗位,“多为革命做贡献”,是个别单位的行为。现在我们单位一些人,大年初二也上班,为的则是多挣几个奖金。但当时的“过革命化春节”,却是倡导一种无私奉献精神,因为那时的人们,以为党和国家做无私贡献为荣。当代叼着“娱乐至上奶嘴”长大的巨婴们,自我意识强烈,自私自利严重,根本不理解那时候人们的无私忘我的工作境界和热情,正是那几代人,铸造了共和国的脊梁;而现在的很多人,则是共和国的肚腩,想娱乐醉生梦死,想出名不顾底线,这才有了这类不惜编造荒诞不经谣言蹭热度当网红的“作家王湛”们。